江宣听见这一声缓缓站定,安抚着身旁的郑一,“站在这里,我去和她打个招呼,那是我朋友。”“丫丫。”江宣转身拨了拨她的碎发,“新婚快乐,身体还好吧,有一段时间没见了。”“江哥,我是许烨,琬棠的先生。”许烨拉着丫丫的手,出现在江宣眼前,“丫丫身体恢复的不错,劳您费心了。”他淡淡看了眼,扬起了笑,用手背擦了擦鼻尖的血,“我是第一次来澳门接人,遇到了点麻烦。”“麻烦?”丫丫盯着他脸上的血错愕开口,“这地方是我哥的,谁找你麻烦了,让我哥砍了他。”江宣神秘一笑,对着她身后的来人挑了挑眉,薛琬棠转过身,看着她那不争气的哥,“哥,鹤之梦有人找麻烦,找我朋友头上了!你怎么管的!人家是大老远从浙江过来接人的!”“知道了。”薛锦鹤牙床都要咬下来,朝着江宣伸出了手,“你好,薛锦鹤,琬棠的龙凤胎哥哥。招待不周,见谅,医药费算我头上。”江宣伸出沾血的手用力回握,将粘糊的血摸了他一手,贱贱的笑了笑,“你好,早有耳闻,我是江宣。”丫丫大惊失色的拿出手帕,一点点擦拭着江宣五指的血,急的不成样子,“孟丹,你赶快带江宣哥去医院看看,怎么回事啊,哪个瞎了眼的打了他啊。”薛锦鹤黑着脸看过去,孟丹小跑上来给江宣和郑一带路,“行行行,我现在就带去看看,走吧走吧。”一群人里同样黑着脸的,还有许烨这个上门女婿。大道上疾驰的冰绿宾利里的三人神情严肃,江宣鼻子插着卫生纸,开车的孟丹油门都要踩到发动机里,担忧的看了眼复烧的郑一,“一哥,赶快跑,开车太慢会被追上,坐船或者游艇,从小机场回杭州。”郑一嗯了一声,捂住嘴咳咳咳的,整张脸通红起来。江宣给鼻孔换了卫生纸,将外套盖在了郑一身上拍着他的背。到地方后揽着他的肩下车朝着自己的车走去,郑一虚弱的问,“鼻子还好吧,骨折了就不帅了。”江宣隐晦的笑了笑,拉开了副驾的门,“他不会善罢甘休的,你和他什么关系,你前男友?”“前炮友。”郑一道,转身在后座冰箱拿了瓶水,“沾上就甩不掉的狗屎。”开车的江宣余光注意到了他明晃晃的腰肌,白花花的在眼角一闪而过,很瘦,很白。“炮友这东西,得找靠谱的,我比他靠谱多了。”郑一明显不信,咽下水摸了根烟,“真能吹。”江宣亦然,“看给谁吹。”郑一半天不说话,江宣看着倒后镜紧跟他们的迈巴赫车队继续问,“考虑考虑,跟着我也不亏吧。我们从小一起长大,关系匪浅,如果不是我出去上学,谁能撬了你。”“行啊。”郑一扔了烟点头,窗外的雨滴几滴吹在他滚烫的脸上,冰冰凉凉的很舒服。半晌后,车队还在跟着,江宣将车拐入小路,顺着单行道进了隧道,绕了一大圈才到了机场。折腾一小时后,他们乘坐的飞机期间因雷雨天两次面临返航回粤,最后也是江宣动用职权执意要走,凌晨四点这才顺利落地萧山。郑一困的胸口都在疼,硬拉着江宣一顿恐吓才让他跟着回了自己家,武林壹号大平层。“一个死刑犯出来了,不论薛锦鹤怎么办的,你先不能过于在人前露面,知道吧。杭州对于你这件事知道的人几乎没有,不论薛锦鹤那边有没有摆平,我都会帮你问问的。”江宣拍着他的脸,下身已经硬的发胀,看了看郑一不舒服的样子还是作罢。郑一的卧室和以前没差别,大床,游戏桌,沙发,冰箱,电视和衣柜。角落是他养的郁金香,不过早死了,枯枝败叶直挺挺的立着。他刚下床朝着客厅走去,病中的郑一嘤咛了一声,细小沙哑,“锦儿,别走…”江宣停在门前,缓缓回头看着床上漂亮的男人,这声孱弱的呼唤,不是他的名字却让他不由自主的走了过去,紧拉着他的手堕落。“别怕,我回来了,没有人能欺负你了。”他认真的凝视他,俯身亲了亲郑一的脸。第二天江宣早早的就去了办公室开会,睡醒的郑一吃完早饭,刚回到床上重新躺着门就被人砸的咣咣响。这力度响到,他心下一惊,当即反应过来来人是谁。显示屏上,一身黑色西装的薛锦鹤站在他家门前,手中拿着的,是一把利斧,一下一下砍在门上。“行了行了,门多少钱你知道吗。”他懒洋洋在监控里说了一句,下床去开了门。“那个野男人呢。”薛锦鹤抵着他往里走去,环视一圈后没有江宣的身影,上前一步拉着郑一的手腕,“不用你还钱了,跟我回去。”“放开我!”
郑一一拳挥上,薛锦鹤结实的挨下着一拳,疼得他松了手踉跄着倒在玄关的灰色沙发上。他用衣袖擦着血,拦下要上来处理的保镖,锐利的眼瞪着郑一,“你替他报仇啊!”薛锦鹤自知现在有理也说不清,江宣和丫丫交情不浅,也是他自己作,明明可以躺在他床上,他非要作到郑一跟别人躺一起。沙发上的男人苦笑一声,任由鼻血哗哗流,双手向后撑起上半身,不可一世的歪着头,“劳改犯,你试试,我薛氏能不能让一个江宣,声名狼藉。”郑一一听上去就是一巴掌,摸出睡衣里的烟点了一根,冷蔑的笑看过去,“对付女人那套,你觉得在我身上管用吗。”被他打的晕头转向的男人甩了甩头,深深的吸了口气隐忍着,“那就算我错了,江宣给的钱我也没要,连人带钱送了回来,你赶紧跟我走!”“我们已经分手三年了,你婚都结了,我跟你走哪啊!”郑一烦躁的揉了揉